阿小葵🌻

有你在我身边

【甄嬛传同人】淸殇(三)(玄清x玄凌)

本章过渡,下章二人再见面~


乾元三十年,七月

京城,逸仙楼。

这逸仙楼,可谓是京城之中最为繁华的一处酒楼,京中达官显贵无不追捧。要说它胜于何处,倒也并不是它的各色菜式。

只是在此处,每位客人都可以包下一天的雅间,雅间内还设有软塌,可供食客休憩。若是乏了,还可以唤来弹唱的姑娘,在江南小调中浅眠。

吃着美食,品着美酒,赏着美人,岂不乐哉。


由此可见,这等酒楼,这也并不是平头百姓可以来的地方。


所以,当眼前一袭布衣,头戴帷帽的男子想要跨进酒楼之时,店里的伙计才赶忙拦住了他。

新来的伙计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名男子,“这位客官……”伙计拒客的话还未说出口,便被男子打断。

“在下轩淸,是来找你们九爷的。”男子略一拱手道,自怀中拿出一块玉佩,见伙计有些呆愣,又道“莫非你们九爷未曾说与你们?”

伙计这才回过神,想起今天早上掌柜特意说与自己九爷有一位名为轩淸的客人,要自己好生接待。

“公子您楼上请,九爷……已经候您多时了。”还算伙计机灵,毕恭毕敬地领着人上了二楼的雅间,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说出什么不敬之语。

 

想那九爷是什么人物,看自家掌柜那毕恭毕敬的样子便可略知一二。而能被这位九爷亲自相邀的客人,想必更是不容小觑。

 

直到伙计小心翼翼地将雅间的门关上,一直提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。

 

 

雅间中,早已有一位华服公子在等候了了,见布衣男子进来,便急急丢下手中饮了一半的茶,连忙起身来迎。

布衣男子见状,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,将帷帽摘下,置于一旁,“都是做父亲的人了,怎么还是这般不稳重。”

 

细看那华服公子面容,可不正是当今皇上的弟弟,如今圣眷正浓的平阳王玄汾。

 

“六哥,你我已有一年多未见了,你如今可还安好?”玄汾忙着招呼他坐下,眉目间似有些忧愁。

“我一向安好,你大可放心。”布衣男子笑着摸了摸玄汾的鬓角,“只是这六哥可不能再唤了。”

“在此无需如此谨慎,我晓得轻重的。”

 

若是此刻有朝中老臣或是后宫妃嫔在此,必定会震惊的说不出话来。因为眼前这脱去帷帽的布衣男子,正是早已故去多年的清河王玄清。

 

“是了,如今平阳王殿下也大不一样了。”玄清自顾自饮着一杯茶,嘴边噙着戏谑的笑。

“六哥,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玄汾似是有些着急。

“好了,怎么还是跟个孩子似的。”玄清放下了手中的茶,“我这次从摆夷归来,是因你在信中说有急事相告,我这才急急赶了回来。”

 

“我知六哥不愿再来这伤心之地,只是此事实在要紧,信中无法说明,不得已只能请了六哥回来。”

 

“到底是何事如此慎重,”玄清握住茶杯的手顿了顿,眉头紧蹙,有些急切地道,“可是母亲出了什么事?”

“六哥安心,舒母妃在安栖观一切都好。”

玄清这才松了口气,“有你照料,我也放心些。”说罢饮一口杯中的茶,赞道,“这君山银针口感醇厚,回味绵长,甚是难得,是今年的新贡?”

 

“六哥若是喜欢,我便叫人替你装一些,说起来这茶还是皇上不久前赏下的……”听到此处,玄清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,放下了手中的茶杯。玄汾也想到什么似的止住了话,一时间两人竟静默无话。

 

“今年时气不好,此茶甚为珍贵,皇上肯赏于你,可见对你重视。”还是玄清先开口道。

 

“六哥,”玄汾表情有些凝重,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,缓缓道,“其实,皇兄近些年来对我恩宠优渥,想必六哥也是知晓的。”

玄清没有说话,只是微点了一下头。他虽身在摆夷,却也对朝中之事有所耳闻。

 

“我得重用,只想一心护我大周安稳,却从未细想其中深意,”玄汾露出了懊悔神色,“然近日,我得皇兄召见方知,皇兄此举……”玄汾声音突然有些哽咽,“是早有托孤之意了。”

 

玄清只觉得仿佛惊雷当头一击,又好似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,全身都觉得冷。耳边玄汾还在絮絮,他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,只能听见自己突突的心跳声。

 

“六哥!”这是他在倒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
 

 

玄清醒来后的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见他。

而这个他是谁,玄汾心知肚明。

 

玄汾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,三年前的那个夜晚。

 

那时他正在王府书房,突然闻得管家来报,说宫里差人来报丧,清河王玄清于宫中暴毙。他当时就腿一软,手中的书也落在了地上,若不是身旁管家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,只怕是要酿成大祸。

他还没来得及差人去遣车马进宫,便又听得近侍慌张来报,说宫里夏总管正等在王府后门外,请王爷亲自前往相迎。

他内心狐疑万分,却又猜想夏总管此时前来必定与玄清突然暴毙之事有关,这才不得不压下满心悲痛,亲自前往。

 

却见夏总管领着几个小太监并一顶轿子候在门外,他略一拱手,“不知夏总管有何事?”

“参见殿下,”夏刈恭敬地行了个礼道,“属下此番前来便是奉命恳请殿下照看一名病人。”

“病人?”玄汾原以为会得到关于玄清的消息,闻得此言不免有些恼怒,“本王这府中竟是成了太医院不成?还请总管莫要戏弄本王。”

 

“殿下莫急,请软轿中一看便知。”

 

玄汾气急不想理他,只是一味追问玄清的消息,可无论怎么问夏刈都只有这一句话,无奈之下只得亲自上前,掀起了轿帘。

 

轿中躺着的正是他的六哥玄清。

 

夏刈将玄汾满脸的惊疑尽收眼中。

“殿下,不知这病人,您可否照看一二。”

“夏总管,这……”玄汾把帘子缓缓放下,双手止不住地有些发抖。

 

“殿下,望您能秘密照料此人,切莫声张,待他痊愈后便让此人归隐于江湖便是。”夏刈不顾玄汾的震惊,又一拱手道,“宫中清河王新丧,还有许多事需要属下去处理,属下便先行告退了。”见玄汾一动不动地站着,复又道,“殿下是聪明人,这别的话,就不必属下多说了吧。”

 

玄汾似是才回过神来,“夏总管多虑了,还请总管放心,总管的话,汾必然铭记在心。”

 

夏刈什么也没说,行了个礼,便领着抬轿的小太监走了。

 

“你去找几个可靠的人,将软轿抬入府中,切莫声张。”看着夏刈的身影消失不见,玄汾才慢慢恢复了一丝镇定。

“是。”管家很快便叫来了几个侍卫,一同将软轿抬入了府中。

 

很快,随着王府后门的落锁声,一切都隐匿于黑暗之中,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 

 

 

 

“汾儿,你可有法子?”

玄汾从回忆中抽身,“六哥说什么?”

“我说你可否让我进宫见一见他?”玄清身子还有些虚,面色惨白,却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,“汾儿,你可有法子?”

“六哥,你先躺下。”玄汾把人摁回床上,又替他盖好了被子。伴着玄清急切的目光,玄汾只是皱着眉头,低头不语。

这些年,他有太多的疑问藏在心里了。

为何皇上当时竟会让六哥假死,又将六哥悄悄送到了他的府上?为何六哥在三年前转醒之后对自己假死之事闭口不谈?又是为何六哥每每在书信中都要问起皇上的安好?

 

 

他想他也许猜到了答案,只是碍于对玄清的敬仰以及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分,才这么多年都不敢问出口。

 

“六哥,你是不是和皇上……”

 

 “罢了,”他还是没有问出口,“你先好好休养,等到三日后,我便可以进宫探视,到时,便可随我一同入宫。”

“汾儿,我知你心中多有疑惑,但六哥答应你,此番过后,我便一一说与你听,可好?”

 

“嗯。”玄汾良久之后才轻轻地应了一声。

 

我一向信你的,六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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